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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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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爾達修行學院占據了邊陲小城卡多曼城近一半的面積,或者可以說卡多曼城是因為向畢爾達效應,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而建成的。

畢爾達沒有高大的建築,除了一座禮拜祭祀用的教堂和收藏圖書的奧義閣,其餘都是相對低矮用灰色巖石堆砌的平房,風格粗獷,全無瓦格人獨有的精修細磨,構造精美絕倫的建築對瓦格人而言輕而易舉。

學院大小建築百餘座,一共有五個區,學徒區、生活區、修煉區、議事區和典藏區,呈以生活區為圓核,其餘四區為環繞扇形的分布。其中修煉區、議事區和典藏區不是學徒們能去的地方,議事區和典藏區唯有一些高級修煉師才能進入。

畢爾達的修煉師視學院為宗教,把畢生精力都獻給了學院,他們各司其職住在學院的各個地方。修煉師分為四個等級,現有學徒師十位,著藍色院袍,修煉師三十位,著青色院袍,典律師六位,著紫色院袍,聖師只有院長剛迦一人,著白色院袍,其中修煉師又可分為天、地和人三等,以天為高,人為低。

畢爾達是由瓦格人建立的,每一任院長均由瓦格元素師擔任,但它的修行師卻有一部分來自銀河空間的不同星球。他們是一群前行在對宇宙奧秘的探究之路的苦行僧。他們熱愛和平,卻天天醉心於暴力的極致追求。

畢爾達是自由開明之地,沒有派系之爭,沒有道德倫理審判,從不介入俗世中的沖突;是界限嚴明之地,它對自己積累的知識信息極為保守,每個區域每棟建築的準入設置了嚴格的等級權限,它對越界的人的懲罰極其嚴厲,輕者逐出卡多曼城,重者為防止知識外流直接將其處死。

畢爾達沒有一個守衛,卻被稱作是銀河中戒備最嚴密的地方之一。如果你能躲過數不清的陷阱機關,也要想辦法進入元素師設置的結界,還要應對每方圓一公裏就有的一位頂級高手。

最大的可能是,你剛進入畢爾達就被發覺。多年來,從未有人突破過畢爾達的大門。典藏區的奧義閣是銀河空間最重要的知識中心,裏面藏著無數奧秘和真相,畢爾達院長剛迦就住在奧義閣的一層。剛迦也是能隨意到臨逝多林島的人。

畢爾達的學徒入學儀式簡單而隆重,所有的修煉師都會出席,很多星球的王族和修行院也會派出特使參加,並送來貴重的賀禮。畢爾達沒有發過邀請函,但對每次不請自來的客人敬若上賓,從不怠慢。

穆迦他們此刻像星光熠熠的明星一樣被人聚焦讚嘆,所穿的灰色學袍仿佛變成黃金打造的鎧甲般耀眼,假若鑲滿寶石的王冠放在一旁也黯然失色。二十位少年意氣風發,躊躇滿志。

學徒入院儀式正式開始了,院長剛迦慢悠悠地走到臺上發表講說。

剛迦聖師是個矮胖的瓦格人,模樣和特魯達很有些像,至少穆迦這樣認為,一般無時無刻不笑瞇瞇的臉,兩只眼睛時常瞇成條細長的縫,可能是年齡太大的關系,兩只角過長而彎折垂在腦門前,遠遠的看,像頭肥胖可愛的綠色大牛。

雖然剛迦聖師的眼只是兩條縫,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,猶如卡多曼城純凈溫煦的夏日陽光,魂魄不由自主地被攝了去。這樣的目光讓穆迦覺得似曾相識,和常常夢到的眼睛很像,那屬於一個面龐模糊的人。

剛迦聖師聲音不大,場內的每個人卻能聽得清清楚楚,猶言在耳,軟軟得讓人聽著很舒服,像條小溪直接緩緩流進人的心田。只有在這種典禮上,剛迦聖師才會說上幾句話,平日裏很難聽得到他的長篇大論。

“各位貴賓,歡迎來到寒院!大家可以在卡多曼城多待幾天,熱情的卡多曼城人會好好招待你們的,瓦格人的烤肉可是其它地方很難吃到的。”

剛迦聖師稍稍頓了頓,接著說,“我可愛的孩子們,恭喜你們成為畢爾達第2048期學徒,你們將在畢爾達度過最難忘的三年時光。”

“你們是天賦卓絕的神祗嬌子,即便不來到這裏,你們也必定能成為銀河一流的戰士,擁有頂級的格鬥技能。但是今天,你們來到了這裏,被畢爾達的光芒所吸引。”

“在畢爾達,最普通常見的就是天賦。未來的三年,畢爾達優秀的修行師們,會教會你們如何忘記天賦異稟這件事。作為畢爾達的院長,我請你們記住,來到畢爾達最重要的,是學到如何在命運的巨濤中擺脫宿命的枷鎖,去做你們自己命運的主人。”

“我的孩子們,你們是神之愛物。畢爾達無意也不敢隨意裁剪你們,所有的選擇都必定將由你們自己作出,通向未來的路途只能由你們自己找尋,王冠和偉大需要你們自己去鑄就,冷血和殺戮也只需你們自己去屈膝。”

“畢爾達是無師之師,這裏沒有借師道之名的壓迫和強制。你們的意見會被尊重,你們的問題會被重視,你們將被賦予參與修行教授的權利。”

“但有一點你們需要註意,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。界限外之地不入,界限外之事勿做。每一個進入畢爾達的人都必須尊重這裏的規則。逾矩者嚴懲無赦!”

“我的孩子們,雖然你們人數不多,然而銀河的光明和黑暗,奇跡與傳奇,將在你們的手中消長,你們的聲名將傳至銀河的每個角落,每粒星塵都會帶上你們獨特的印記。”

“願我娜迦龍神佑護你們成長!”

入院儀式結束半天了,穆迦的腦海裏還不能忘記院長剛迦的眼神,似乎被它打開了心門,一種使命性的情緒莫名跑了出來,這讓穆迦很不自在。

穆迦趕緊看一眼赫爾絲麗,她能讓自己平靜下來。明亮陽光下的泰坦小公主嬌艷無比,一些彩蝶在圍著她飛舞,五彩的花粉灑落她的肩頭。

赫爾絲麗拉著釋迦花間的手。特魯達跟屁蟲似得粘在釋迦花間的身旁。古雷傲不知道該幹什麽去,又不願獨自一人回宿舍,所以跟在人群後一丈遠處。

畢爾達的景色還是不錯的。路全是鵝卵石樣的石頭鋪成,兩側種著常青樹,樹下眼前開著顏色各異的各式野花野草。時不時一兩只小動物在道上跑來跑去,把這裏當成了樂園。畢爾達生活區的中央有一面積不算小的湖,湖面上有許多羽毛艷麗的水鳥。

正往前走著,一夥人擋住了穆迦他們的去路。是那個長發釋迦少年,帶著他學徒試煉時的隊員。

羞憤一下子沖上古雷傲的腦門兒,雪白的臉漲得通紅,拳頭握得哢哢響,戰氣像火箭發射一樣噴向四周,地上的落葉被戰氣形成的風卷起。他想一雪前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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